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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5.撬窃  (第2/2页)
照了一下,认定后,就把手电筒放在桌面上。    “毫无疑问,”拉乌尔想道“她是知道这个藏物处的。”    事实上,在这段时间里,她的脸一直处在阴暗处。她绕过书桌,弯下身子,抽出中间的抽屉,就像他刚才所做的那样,然后抽出里面的那只抽屉。于是,她像拉乌尔那样开始翻看照片。    她找到了什么东西,据他判断,这是一张13×18中等尺寸的照片。她长时间地看着这张照片,然后把照片纸板翻过来,读了上面的题词,并且叹了口气。    拉乌尔决心要利用她了。他趁她全神贯注之际,走近电灯开关,看着她弯着的身影,一下子把灯打开了。然后,他奔向这个吓得叫起来并要逃走的女人。    “美人,不要跑,我不会伤害你的!”    他抓住她的手臂,然后,不管她的反抗,突然地把她的脸转了过来。    “安托尼娜!”他惊奇地喃喃自语,认出了下午这个并非自愿的来访者。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事实:安托尼娜,这个质朴而有着一双纯真眼睛的外省小姑娘征服了他。这会儿,她站在他面前,惊慌失措的样子,脸上的肌rou紧张。而这不曾预料到的结局使他慌乱得傻笑起来。    “这就是您今天下午走访侯爵的原因-!您来寻找…今天晚上…”    她好像没有明白过来,只是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没有偷…我没有动钞票…”    “我也没动…但我们到这里来总不至于是为了向圣母玛利亚作祈祷的吧。”    他抓紧了她的手臂,她一边挣脱,一边呜咽道:“您是谁?我不认识您…”    他放声大笑。“怎么!今天您问过我是谁,记性多不好!而我对您、漂亮的安托尼娜,自以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”    她严厉地辩驳道:“我不叫安托尼娜!”    “当然!我也不叫拉乌尔。干我们这行当的人有一打名字。”    “什么行当?”    “撬窃!”    她气愤极了:“不!不!我不是撬窃犯!”    “当然-!您偷的是一张照片而不是钱,这证明这张照片对您来说很有价值,您只能以做旅馆老鼠的方法来得到它。把照片给我看看,您看见我时,就把这张珍贵的照片放进了口袋。”    他试图要她服从。她在他强有力的臂膀里挣扎。如果她不是猛地跳了起来成功地逃避开,他就吻了她了。    “天哪!他说“装腔作势的女人,谁能料想大个子保尔的情妇是如此腼腆?”    她大惊失色,低声说:“您说些什么?大个子保尔,他是谁?…我不知道您想说些什么。”    “不,”他说,然后改用“你”来称呼她,”我漂亮的克拉拉,你是很清楚的。”    她重复着,变得越来越不安:“克拉拉,克拉拉,她是谁?”    “今天下午戈尔热雷差点抓住你时,你并没有如此激动。喂,安托尼娜还是克拉拉,你站起来。我今天下午两次把你从警察魔爪里解救出来,因为我不是你的敌人…笑一笑,漂亮的金发美人…你的微笑令人陶醉!…”    她感到一阵虚弱。眼泪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流下来。拉乌尔重新拉起她的手,温柔地抚摸着这双手,年轻女人并不害怕,她再也没力气推开拉乌尔了。    “安托尼娜,你安静点…是的,安托尼娜…我更喜欢这个名字。如果对大个子保尔来说你曾是克拉拉,对我来说你是那个名叫安托尼娜的外省小姑娘。我多么喜欢你这样!但你不要哭,一切都会解决的!大个子保尔大概迫害你,是吗?还找你吗?你害怕吗?不要怕,我在这里,只是你必须把一切都告诉我。”    她变得虚弱无力,悄声地说:“我没什么要说的…我什么也不能说…”    “说吧,我的小女孩…”    “不…我不认识您。”    “你不认得我,但你信任我,你承认这点吧?”    “也许是这样…我不知道为什么…我觉得…”    “你觉得我能保护你,是吗?对你有好处?但为了做到这点必须协助我。你是怎样认得大个子保尔的?你为什么到这里来?你为什么要寻找这张相片?”    她用非常低的声音说:“我请求您,不要问我了…有一天我会对您说的。”    “但必须马上就说。浪费了一天,哪怕一个小的都太多了。”    趁她不提防,他继续抚摸她。由于他吻了她的手,还沿着手臂往上吻去,她以极其厌烦的态度恳求他不要这样,他才不坚持这么做,并且也不再用“你”来称呼她。    “请您允许我…”他说。    “再来见您?我答应您。”    “还信任我吗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在这期间,我能为您做些什么?”    “当然,当然,”她很快地说“陪着我吧!”    “您害怕什么?”    他觉得她在发抖,她声音低哑地说:“今天晚上我进来时,觉得有人在监视这房子。”    “是警察吗?”    “大个子保尔…大个子保尔的朋友们…”    她说出这个名字显得很恐惧。    “您能肯定吗?”    “我好像认出他了…靠在堤岸的栏杆上…我也认出了他的主要帮凶,一个外号叫阿拉伯人的人。”    “您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大个子保尔了?”    “有几个星期了。”    “因此他不知道您今天到这里来?”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那么,他在那儿干什么?”    “他在房子周围不怀好意地转来转去。”    “也就是说在侯爵的周围?…也是为了和您一样的目的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…有一次,他在我面前说他恨侯爵恨得要死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您认得他的共犯吗?”    “只认得阿拉伯人。”    “他在什么地方跟他碰头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也许是在蒙马特尔一家酒吧里,有一天我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个酒吧名字。”    “您能想起来吗?”    “是的…虾酒吧。”    他不再多问了。他有预感,这一天她不会再多回答问题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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