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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三章  (第2/2页)
相对看。    莫非那位盖世王朝的老大砍了越紫非全家还不甘心,还想用他家人的人头引诱越紫非这漏网之鱼,来个赶尽杀绝?    有够阴险。    “他们既然知道我会来,那么就表示别院那边也出问题了。”    出问题的意思是他们就算想回也回不去了吗?    “你别担心,咱们家再穷,只要我有一碗粥,就分你半碗。”看见繁德儿沉默不语,他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将来的生活。    这话叫她红了眼眶,但是她戳了戳越紫非的胸膛“姑奶奶我要吃的可是梦鱼鲍翅,稀饭你自己留着吃顿。”    越紫非终于露出这两日以来比较称得上是真心微笑的笑容了。    “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直接摸进皇宫,把皇帝老儿的脑袋摘下来?”有人开始出馊主意。    “砍掉他的项上人头容易,但是去了一个皇帝又会上来一个,这个国家还是不会有所改变。”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…”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?    翻天覆地…把这块她早就看不顺眼的地方翻一翻?    欸,这可得先括括自己的斤两才行,这可不像玩Gameover后,还可以读档重新再来一遍。    关山万里,血火涤荡,这影响可是很大的。    “他杀了我的家人,这个仇我一定要报!”他的声音一分一分的凉下去,在风中冰凉彻骨。    “好吧,但这会儿,咱们先来商量商量逃生路线,出了城再说。”    她繁德儿不是那种志在天下、野心勃勃的人,当初为了在这个王朝活下去,她选择栖息在越紫非的羽翼下,想不到这一回,还是为了活下去。    既然他都豁出去了,她呢,没有第二条路,跟着走就是了。    越紫非凝重的望着城门口,双膝跪地,接着,重重的磕了三个头。    总有一天,他会回来的!    那晚,他们连夜出城。    在这没有红外线、监视器、热感应的古代皇城,也没有动辄百米高的摩天大楼,远距离攻击没有迫击炮、没有狙击枪,以越紫非和她的身手要逃出那座城,难度倒也不算很高。    出城后,越紫非向农家买了两匹马,又买了干粮rou脯干果,农马虽然不能拿来当战马用,但是代步暂时没有问题。    两人撒开马蹄,直往北走。    “如果沿着官道绕过翟山,再往前七十里就是大鲧,这是最近的路程。”马背上,越紫非指点着铺在马背上的地图说道。    对于两人目的地不谋而合的事,繁德儿没有什么话说。    “那为什么我们舍近求远,委屈自己爬这条山路?”照她算计,这种崎岖山路再走不了多久,就连马都爬不上去,到时候这些行李可都要全部自己扛了。    “就因为这条山路难走,官兵上不来。”    繁德儿继而一想“你的意思是那些埋伏我们的人万万想不到我们会放弃好好的路不走,选这条动物都爬不过去的山道走?又是在雨季的这个时节?”    时间过得飞快,八月走了,九月来了。    一雨成秋。    她见越紫非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。    说得也是,自从离开皇城,他们遇袭的次数简直多到数不完。    他们两个势单力薄,正面冲突一点也无利可图,自然能避就要避。    “只要越过这山头,就是大鲧了。”    “听起来你对大鲧很熟。”她没来过大鲧。    她承认自己是个很懒的生意人,她只负责出资,像这种跑来跑去的事情一概交给天青和底下的人。    “嗯,因为生意往返,我在这里住饼几年。”他轻描淡写。    繁德儿知道他心情欠佳,也不多问,这几日,他愿意多跟她说上几句话,她都要抚额称庆了。    这晚,他们夜宿在林子里。    他生了火,也如常的吞下干粮,然后说了声要她早点睡,人就躺下了。    林子里什么声响都有,尤其夜枭的声音十分扰人,可是一天山路走下来,她实在也累了。    在别院养尊处优这些年,她的骨头不用说早就生锈了。    迷迷糊糊的睡去,一觉醒来,她发现身边是空的。    越紫非不见了。    他睡的那块毯子已经凉透。    她起身,替篝火添上柴,托着腮,目光望向不知名的地方。    她知道越紫非去哪里了。    这不是第一夜,对越紫非来说也许也不会是最后一夜。    这些日子以来,他不能睡,她也只好守着。    夜色浓烈,像是被倒了墨的池子,树影落在寂静的山岰下,浅浅的月光烙在斑驳的丘岭,哀伤得令人不忍迈步。    整个人沉在光影里的越紫非,斑驳而模糊。    失去亲人的痛,她没办法为他抚平,只能漏夜陪着,希望他一回头就能看见,他并不是只有一个人,他是有人陪着的。    山中的寒冷远远超过平地,即使偎着火堆也冷得让人直打哆嗦,没办法,她退而求其次的躲回自己的牦牛盘子里。    当披着满身露水的越紫非回到营地来,看见的就是睡得翻来覆去的那个女子。    他彻夜不睡不是第一次,她陪着他也不是头一夜。    这一路,他睡不好,她也没一天安稳。    赶路时看着她搭拉着眼皮,几次差点掉下马背,他就不忍。    她没道理跟着他吃苦。    他靠了过来。    她的发散了下来,滑满一肩,青丝如水,水如雾。    他挑起小小的一绺。    发是冰的。    难道她又如同他离开营地的每一天,只要他睁眼,她也跟着醒了吗?    一股胀痛充塞在胸口。    他缓缓躺下,在繁德儿惊觉睁眼的同时一臂伸进毯子里把她的身子往自己搂,另一只,将人整个勾了过来,最后将脸埋在她的颈子旁。    “让我抱一下。”他的声音充满疲累。    她没搭话,本来想往外退的身躯不动了。    如果这时候她的体温能带给他一点点慰藉,她不介意分享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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